《玫瑰的名字》(義大利文: Il nome della rosa、英文:The Name of the Rose )
是義大利的符號學家與作家安伯托·艾可(Umberto Eco)所寫的小說,初版於1980年。
艾可是研究中世紀的學者,在這部作品中牽扯到了很多主題,包括符號學和其隱喻意義;知識的傳播與掩蓋,對待真理的態度,神學與人文主義等等,涵蓋的知識層面甚廣,故事內容撲朔迷離,常會談論到惡魔、魔法與幻覺等異象,除非是對上述提到的專業知識有所的朋友,否則是相當不好閱讀的。
簡單來說,這是以真實的歷史事件為主軸,發展出與一本禁書相關的連環命案。
以下幾個部分來依序介紹:
關於書名
「玫瑰的名字」來自於古老諺語 "stat rosa pristina nomine, nomina nuda tenemus",這句話出現於12世紀克呂尼修道院 (Abbey of Cluny) 伯爾納德 (Bernard de Clairvaux) 的詩句中,是為符號學及隱喻意涵的表徵,艾可用這句話做為書的結尾,直譯為「昔日的玫瑰只存在於它的名字之中」,倪安宇翻譯成較為優美的文字「昨日玫瑰徒留名,吾等僅能擁虛名。」
歷史背景
中世紀的義大利正是人文主義興起的時代,重視理性和經驗,尊重自然和人性,虛構的主角-威廉代表的就是當時開始出現在歐洲文化舞台上的人文主義知識分子。
同時,當時整個義大利半島也處在羅馬教廷與帝國統治相互抗衡的陰影之中。
14世紀初期,克勉五世將宗座所在地由羅馬遷往亞維儂,讓羅馬淪為地方見主野心爭奪的獵物,使其逐漸變成一個馬戲團或妓院,任強權瓜分、武裝盜匪盛行,飽受暴力掠奪。
1314年五位日耳曼選帝侯在法蘭克福選出巴伐利亞公爵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路易四世,同天,萊茵王權伯爵和科隆總主教卻在美因河對岸推舉奧地利公爵腓特烈三世繼任同職位...兩年後在亞維農選出72歲的法國老人雅克·杜埃茲為新教宗-若望二十二世,他曾支持法王腓力四世剷除聖殿騎士團。而拿坡里皇帝為了能保留教皇國軍隊統帥一職以繼續掌控義大利半島,便說服教宗不要承認這兩位日耳曼皇帝。
1322年,路易四世打敗腓特烈,但若望寧見二帝相爭、不願見一帝獨大,便將路易逐出教會,路易則反過來指控教宗為異端。同年,方濟各會會長米克雷接納了屬靈會,宣布基督的貧窮是天主揭示的真理,如果祂擁有物,純然是為了拯救修會的道德與純淨,但教宗覺得這可能會危及他的某些特權。路易看準時機,將方濟各會視為有力盟友
修道院中的主要人物
威廉·達·巴斯克維爾:虛構人物。有著不凡睿智的方濟各會修士,曾任宗教裁判長。
亞博內:修道院院長。
鄔勃汀諾:被放逐的年邁方濟各會修士,威廉的朋友。
馬來奇亞:圖書館管理員。
貝藍格:助理圖書館管理員。
賽夫禮諾:修道院內的草藥師。
魏納茲歐:阿拉伯文和希臘文的翻譯員,專門研究亞里士多德。
班丘:來自斯堪的那維亞的年輕修士,研究修辭學。
尼可拉:修道院的玻璃工藝匠師。
雷密吉歐:修道院的管事兼食品監管人。
薩瓦托雷:雷米吉奧的助手。
佐治:等待假基督來臨的盲眼老者,全修道院第二年長之人。
紀伯納:著名的教廷法官,現任法國洛代夫主教,指揮法國士兵並負責教宗使節團的安全。
阿伊馬羅:愛饒舌和諷刺的修士。
阿里納多:修道院中最年長的修士,無意間向威廉透露了進入神秘圖書館的方法。
阿德莫:年輕修士,見習圖書裝幀員,第一名死者。
故事內容(命案過程)
故事發生於1327年底,方濟各會修士威廉·達·巴斯克維爾,因其洞見且兼顧人性而受到矚目,威廉受到神羅皇帝委託,與他的弟子阿德索前往義大利北部山區的一間本篤會修道院,主持一場代表帝國的聖方濟各會修士團及代表教廷的亞維儂使節團所共同參與的王權與神權辯論會,關於清貧的論戰,但其目的是為了調解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與教宗紛爭。
當威廉與阿德索到達修道院時,就被院長-亞博內請託調查修道院中的一起命案:一名做泥金彩飾畫的插圖裝幀師-阿德莫墜谷身亡於雪地的事件。但隨後死亡事件發展為一系列的連環殺人事件,威廉發現一切都與圖書館的神秘禁書相關。但院長不願告訴威廉圖書館的秘密,也不願讓他進入主堡。
以下是木楠邊看書時邊做的紀錄,可能有點零散無結構,大家就加減看吧~
內容是阿德索以第一人稱的角度去述說發生於七天之內的故事。
威廉只是單純受到渴望真理的驅動,而且懷疑任何事。
第一天,修道院最神聖的地方就是圖書館,只有圖書管理員知道圖書收藏的位置,且要負責關閉主堡和廚房的所有出入口。
威廉他們認識了一些修士,談論了各類神學與哲學上的議題。並搜查阿德莫的死亡之謎,但威廉發現其實他是自殺的。
魏納茲歐第一天晚上閱讀了禁書內容,同時也吃進了書上的毒藥,在廚房斷氣,貝藍格把他的遺體丟入豬血缸。
第二天,威廉想查看魏納茲歐的工作桌,發現有一本希臘文的書,卻沒機會仔細瞧,就被班丘叫了出去。
當天夜晚,威廉與阿德索潛入圖書館,找到一個畫有黑魔法記號的秘密訊息、各種神迷的符號,且與圖書館的形狀、房間數相關,但同時也在主堡內的神秘訪客趁機拿走了那本書和威廉的眼鏡。不過大有收穫的是,知道了一切都與「非洲之末」的秘密有關,非洲之末是圖書館的一個密室。
第三天,他們繼續解謎、談論異端,鄔勃汀諾告訴阿德索關於多奇諾的事,並在晚上發現貝藍格淹死在浴池裡。
第四天,威廉和賽夫禮諾檢查被藍格屍體時發現他舌頭發黑,疑似與多年前在藥草室裡被偷走的毒藥相關。
方濟各會修士團在傍晚到達,使節團也隨後抵達修道院。晚上,威廉和阿德索重返圖書館迷宮,來到非洲之沒的入口卻進不去,因為還也一些謎尚未解開。
第五天,雙方人馬就耶穌貧窮的議題進行「和平」討論...當然,越是和平,就會讓人有激動的念頭。賽夫禮諾説有人見過貝藍格去澡堂之前到過醫療所,並在那裡發現一本奇怪的書...威廉很興奮,但眼下太多人盯著他們的行動、又正值會談期間,各種混亂的事情交錯在一塊,不幸地讓賽夫禮諾遭遇了不測,那本書想當然也不見了蹤影......
同一時間,薩瓦托雷和雷密吉歐因肉慾之罪被抓,紀伯納開庭審理異端罪,也因此讓作為皇帝調停人的亞博內院長顏面無光。紀伯納對雷吉密歐嚴刑拷打,逼迫他認罪,讓雷吉密歐一心求死,便說出他所有秘密:薩瓦托雷在加入多奇諾從徒時認識雷密吉歐,戮北洛山之役後多奇諾把幾封信託負給雷吉密歐,後來他把信件交給馬拉奇亞,讓他藏在主堡內某處;雷吉密歐以為馬拉奇亞把信給了賽禮諾夫,便想去撕毀信件,但那是賽禮諾夫已經死了。其實是佐治騙馬拉奇亞說賽禮諾夫和貝藍格關係不純,妒火中燒的馬拉奇亞便用渾天儀砸死賽禮諾夫,班丘趁亂拿走了書。
班丘成為貝藍格的繼任者,並把禁書交給了馬拉奇亞;威廉說班丘是慾望的受害者,縱慾於追求知識、佔有慾的問題。
威廉認為紀伯納想殺害鄔勃汀諾,讓他逃跑;同時不建議米克雷去亞維農見教宗,但他認為比起生命危險,更不願意讓靈魂冒險。
佐治說了關於嘉基督將至的宣宣道,威廉聽出其中妙論,説佐治在暗示「如果有好奇僧侶潛入圖書館,這間修道院將永不得安寧。」
第六天,馬來奇亞在晨經誦讀時死亡,舌頭也呈現黑色。經過詢問,威廉明白那些死者都懂得希臘文。夜晚,兩人跟蹤亞博內,再一次進入主堡,威廉無意間發現進入非洲之末的秘密。
第七天,深夜凌晨,在非洲之末等待著威廉的是眼盲的長者佐治,原來他才是修道院四十年來的主人。佐治很坦然地承認罪行,表明他已經不再信任亞博內,打算把他悶死在密道裡,威廉一一揭開死亡案的謎底,並要求閱讀那本禁書—亞里斯多德寫的《詩論》第二卷,隨後他們談論了此書的意義,為什麼佐治要為了保護此書不惜殺這麼多弟兄,爭論無果,憎恨哲學的佐治將圖有毒藥的書吞下肚,還想將威廉他們關在密室裡,威廉想阻止佐治毀滅那本書,但在過程中不幸失火了......
火劫難逃,班丘也為了滅火而被火舌吞噬,過於堅守善德,中遭地獄的力量反撲——
威廉與阿德索此後沒再見過,彼此繼續走向人生的永恆歷程。
威廉表示修道院一直是僧侶為了掌控團體、彼此角力的場域 。
威廉有著慈悲的憐憫之心,所以辭去宗教裁判長一職「很多時候,素民並不懂教義,他們為貧病所苦,加入某團體不過是為了宣洩絕望。他們焚毀樞機主教的房子可能是為了改善神職人員的生活,也可能是因為他們認為神職人員宣揚的地獄並不存在,因為對素民而已,人間地獄永遠都在。 有時候真理根本不存在。 聖戰也是戰爭,正因如此,或許不應該有聖戰。」
「圖書館見證真理,也見證謬誤。」
「我常常犯錯,但我不會執著於一個假設的錯誤,這樣就不會受限於任何一個假設。」
「唯一的真理是讓我們學會擺脫盲目追求真理的熱情。」
「要警惕預言家和那些準備為真理而獻身的人,因為他們通常會拉上眾多的人與他們同歸於盡,經常是先與他們,有時則是替他們去死。」
「佐治作了一件惡事,因為他對真理愛得過於卑鄙,為了消滅謬誤它可以不擇手段。」
「熱愛人類的使者所執行的使命,就是讓人們對真理大笑,或者讓真理自己發笑。唯一的真理就是學會解脫對於真理無理智的狂愛。」
驅使僧侶們的是無窮盡的求知慾望,可以為了求知慾而出賣肉體、殺人抑或是出賣自己的主 。
天主的子民可分為神職人員、戰士/俗事權貴及人民 。紀伯納稱自己是「真理的卑微工具」。
阿德索越來越聽任天主安排,也越來越不理解智者的求知慾望與汲汲營營,認為信仰是唯一的救贖,懂得耐心等候不多問。
培根對知識的渴望不是縱慾,他希望應用科學讓天主的子民受惠,他是為知識而追求知識。
提及的真實人物
羅傑·培根
奧卡姆的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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