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翼～

鹿鞠結婚  X  火影同人文  X  鹿鞠小說  X  鹿鞠文

 

關於結婚那件事

 

1. 序章

 

太陽從火影們的岩石像後探出頭，灑落奈良家的院子，清晨閃爍的光線連著微風捲動樹葉，輕輕拍打著躺在外廊的慵懶身軀，鹿丸撐起身體，一擺手，便把輕巧的字條拍下地，他皺了皺眉，心疼地將那優美的沙文字撿起，塵埃從上落下，涼風撫過，不只衣服與束起的頭髮，全身皮膚都被牽動著，空氣清新地喚醒神經，信紙在手上晃動了一下，文字便隨之閃耀。

鹿丸瞇起眼睛，嘴角勾了一下。

 

她也是風。

 

自收到信的那刻開始，已不知看過多少次，不知撫摸過多少次，如今，已不需再望著字條默默微笑了，小心翼翼地收起信，深了個懶腰後，便起身去梳洗。

 

見著為了要「感受風」而整夜待在外廊的兒子，吉野猜出了幾分，特地比往常更早起，替鹿丸做了份豐盛的早餐，什麼也沒問，待他準備出門時，才在玄關處說了句「是男人的話就乾脆點！」鹿丸似笑非笑地搔了搔頭，吞下差點脫口而出的「真麻煩」，轉身踏出家門，看著兒子漸遠的背影，吉野露出自鹿久死後，最溫和的笑容。

 

原來，內容不用多，只要強度夠就好，單單幾個字，就牽動了他整星期的心。

 

「下週見。　 手鞠」

 

打從相識開始，就經歷各種波折，他曾經想要的平淡，從來沒有實現過，即使到了世界趨近和平的戰後，鹿丸仍為了學習各種事而疲於奔命，為了父親的囑咐、為了師傅的寄託、為了世界的希望、為了「玉」，他對自己許過承諾，要在鳴人當上火影時成為他最好的輔佐官，他不要成為英雄，只要成為英雄的幫手就夠了。

 

偶爾，在埋首的過程中會忘了什麼是最重要的，聰明如他，也有被蠱惑的時刻，手鞠總會在他犯傻時把他打醒，手鞠知道，這個男人背負著怎樣的責任、是以怎樣的心態在看待每一件事、對於維持著世界的和平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鹿丸也知道，即使所有人都不明白他的心思，也只有手鞠懂。

不用任何說明，只有手鞠能站在他身旁，陪著他一起往前走。

 

「下次一起吃頓飯吧！」

不是因為不麻煩，不是因為顧及禮尚往來的人情面，就只是，單純地想跟她吃頓飯，散個步，好好聊一聊。

聊聊過去、聊聊未來、聊聊彼此，他就是喜歡這種平凡，所有平凡的時刻都想跟她一起度過。

 

鹿丸不像鳴人那般率真陽光，也不像佐助那樣高傲酷帥，他有他的浪漫，他很清楚自己和手鞠之間要的是什麼，在大戰之後，他的心智早已成為一個成熟的大人，但在愛情方面，仍保有男孩的羞澀，有點害羞，卻以最直接簡單的方式提出邀約，語調充滿無比真誠，兩人都默默期待著每次的見面。

 

清早的路上，行人稀稀疏疏，有的店家仍緊閉門扉，有的已經準備營業。

鹿丸雙手插著口袋，表情冷靜平淡，努力地抑制心中情感，腦中閃過數百句要跟手鞠說的話，平常這時候他應該前往火影樓，開啟一日的行程，如今卻在白雲的注視下，緩緩步向森林。

 

§

 

踏進清幽的林間，鳥兒在樹梢翻騰飛舞，嚶嚶鳥鳴隨著鹿丸的口哨聲在奈良森林裡環繞，沒多久，鹿群們便從四面八方出現，鹿王從前方筆直地步向他，並在鹿丸跟前停下，溫馴低下頭的王者霸氣在主人前成了族群英勇、忠誠的典範。

 

鹿丸抬手撫摸鹿王的背毛，即使曲身，仍幾乎與年輕小主人同高。

記得當年父親帶著年幼的他來初見鹿王時，身高還只到鹿王的胸前，鹿王那威風凜凜的雙眼讓小鹿丸眼睛眨也不眨地直視牠，恐怕在這時，鹿王就懾服於這位小主人真實、無畏的氣勢了。

 

用鹿語輕輕對鹿群們說了幾句，並得到鹿群們以磨蹭來代替回答後，鹿丸低聲說了句「謝謝」後就走出林子。

 

看了看太陽升起的角度，似乎還有點早，鹿丸便走向一條由兩邊房舍夾起來的小徑。

 

晨露的溼氣在其中尚未散開，透著地上些許的軟泥，有著自然的清新味，走出小徑，鹿丸沿著一旁的圍牆往前走，野花雜草一小叢、一小叢地佔滿牆角邊，上次沿著這片圍牆走時，自己的身高都還只有到牆的一半，現在幾乎與牆同高。

 

緊連著圍牆尾端的是一座佈滿鐵鏽的樓梯，鹿丸一步一步踩上階梯，手扶著欄杆，一些鏽斑脫落，樓梯發出一點卡榫鬆脫的聲響。

 

十幾階階梯之上的頂樓，有個小型水塔及一個石頭平台。

 

鹿丸走向樓邊，身體向前傾靠著欄杆，俯視著充滿朝氣與活力的木葉。

 

左邊的街道上傳來一群孩子的聲音，邊打邊鬧地往學校走去；甜豆店的老闆娘穿著工作服在打掃店門口，老闆和兒子從外頭搬了幾袋糯米和紅豆回來，等會要製作糯米糰子；住宅區那裡，許多人看天氣好，忙著把棉被拿到陽台曬，兩家的太太彈著被褥隔空寒暄。

 

平靜的日常，這就是和平啊！

 

鹿丸在平台上躺下，雙手放在腦後，拱起右腳，瞇起眼看著藍天中少許的雲朵，幾隻落單的鳥飛過，一擺頭，彷彿看見父親就坐在身旁。

 

瞇起眼睛喃喃自語「好久沒看雲了呢……」

 

當風吹過，他閉上眼睛，眼前閃過的是那個女人的金髮、那個女人的臉，生氣的樣子、害羞的樣子、笑起來的樣子，都是鹿丸記憶的珍寶。

 

休息了一會後，鹿丸走下樓，往另一條路走，經過木葉醫院，他想起族裡的某位姊姊前幾天剛生小寶寶；經過忍者學校，上課鐘聲正好響起，兩三個孩子慌慌張張地跑進校門，再繞過練習場，走回往常每天都走的路。

 

§

 

火影樓裡的走廊，很久以前也跟她一起走過，回憶著這些瑣事，鹿丸推開辦公室的門。

 

「啊勒？前輩今天不是休假嗎？」鹿丸的部下由利人(ユリト)手拿著兩份文件，詫異地轉向門口。

 

屋內空間不大，又堆滿了文件，顯得有些沈悶，鹿丸走向窗邊，把微開的窗子推開。

 

「嘛…還有點時間，就過來看看看。」轉過身後，鹿丸注意到門邊的櫃子上擺著一個小盆栽，淺綠色的植物有著淡淡清香，外頭的風吹進來，那香味隨之飄散於屋內。

 

「真的像火影大人說的那樣呢！」由利人放下文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什麼？」鹿丸靠著窗，有點不解地看著他動作。

 

「工作狂啊工作狂。」由利人拿起櫃子一頭的小型澆水器，幫植物噴水，「前輩，您真的明白休假的意思嗎？有時間來這裡晃晃，不如好好想想約會計畫，這也是對那位女性的尊重啊。」

 

「什麼約會……你是從哪裡……？」也不想否認這件事，只是不明白這位多話的後輩是從哪裡聽來的。

 

牆上掛著一面小黑板，寫著卡卡西、鹿丸和由利人的代辦事項，除了每個月定期的聯合會議外，卡卡西和鹿丸的行程大部份都是出席一些活動、監督工程之類的，由利人指著小黑板「你看，前輩，這些活動和工程啊都表示村子正健全地在營運著喔！是不是很和平啊！」

 

「和平啊……」鹿丸消化著由利人的話，思索著他到底在說什麼。

 

由利人將盆栽拿到鹿丸面前，還大大吸了一口氣「味道真好，腦袋是不是都清醒了啊？前輩。」將盆栽湊到鹿丸臉上，示意要他也聞聞看，但被鹿丸拒絕，輕輕推開盆栽。

 

「這種植物啊，要在肥沃的土壤、乾淨的水源下才有辦法生長，前輩懂這是什麼意思嗎？是說現在人們的生活條件很好喔，戰爭已經過去了，這樣的和平，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所以前輩你也不要太精神緊繃啦！」由利人看著鹿丸的眼睛說著一反往常地正經話，似乎是想讓鹿丸打起精神。

 

「由利人……你……」鹿丸有點轉不過來，他現在是被後輩鼓勵了嗎？

 

「嘛！我也是現學現賣啦！剛剛那些都是拷貝井野小姐說的話。」

 

「井野？」這倒是有點驚訝，井野和丁次都帶了各自的班，平時很少到火影樓來。

 

「昨天前輩離開後，井野小姐和丁次先生有來過，這個盆栽也是井野小姐來的，他們兩位很擔心前輩喔！」由利人邊說邊把盆栽放回櫃子上，還撥弄了一下葉子上頭的水珠「沒想到老是擔心別人的前輩也會被別人擔心呢！」由利人回頭笑著對鹿丸說。

 

「是嘛……他們是這麼想的啊……」混亂的時代已經過去，但要從過去抽離依舊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鹿丸還有著其他責任，對自己的要求也從不怠慢，自認為做得很好，到頭來還是讓人擔心了。

 

「真是好夥伴呢！」由利人向鹿丸豎起大拇指，讚賞著他們三人的友情。

 

「對呢……」鹿丸微微頷首，側著身望向窗外。

 

鹿丸、井野、丁次三人有著超過一般隊友的關係，從家族開始的青梅竹馬，有過相同的仇恨與傷痛，井野和丁次也總會察覺出鹿丸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尤其是丁次，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丁次總是第一個發現的，不過，最近這個第一人變成手鞠了，想起那次默之國的任務，雖然想把它當成秘密行動，但果然，沒有夥伴是不行的。

 

「雖然文書工作很無聊，但前輩都做得很認真，所以我也希望能夠幫上你的忙啦！畢竟前輩現在的夥伴是我喔！」由利人重新坐回位置上整理資料。

 

「說的也是。」鹿丸將視線轉回屋內，笑了一笑。

 

「好啦～前輩，你趕快去赴約吧，讓女性等是不好的喔～」

 

「呵，那麼就交給你了，要好好檢查喔！」鹿丸走過由利人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哇～前輩到最後、要走了說話還這麼死板啊。」由利人看著鹿丸的背影，誇張地說。

 

「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擺了擺手，鹿丸笑著走出火影樓。

 

走出沈靜的火影樓，市街的喧鬧聲撞擊著鹿丸的神經，這個生氣勃勃的村子，這個他熱愛的村子，已經有多久沒這樣好好地走走了呢？

 

§

 

微風捲起的落葉繞過鹿丸腳邊，簡單地向出雲和小鐵打過招呼後，鹿丸就走到木葉大門邊，雙手插著口袋，倚著門，閉起雙眼，感受空氣的震動，靜靜地等著那個人出現。

 

太陽已逐漸爬到頭頂，帶走稀薄霧氣的風，也將她帶了過來。

 

墨綠的眼瞳、淺淺的笑意、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與步伐，鹿丸挺直身軀，走向她。

 

「呦！」鹿丸舉起右手打了聲招呼後，有點不知所措地別過頭去。

 

「你…害羞什麼？」手鞠轉頭時收起悸動的心，故作鎮定地回話，但也悄悄扭過頭，生怕鹿丸看見她臉上的紅暈。

 

「沒什麼。」鹿丸搔了搔頭後，逕自向村子裡走去，手鞠也隨後跟上。

 

「鹿丸和手鞠小姐……」小鐵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從眼前走過的兩人，有點恍神地慢慢開口。

 

「嗯……」出雲知道小鐵在想什麼，看著鹿丸離去的背影，笑了一笑，眼神溫柔地回應「阿斯瑪先生，這時候會說什麼呢？」那個當年一起並肩作戰的小伙子，那個在雨中放聲大哭的小伙子，那個做為忍者聯合軍重要支柱的小伙子，曾經擔心鹿丸會不會承受不住接連失去老師與父親的傷痛，看來，擔心是多餘的，那個不可愛的小老弟已經成熟又穩重，有了自己的目標、有了要守護的人，雖然是前輩，但出雲和小鐵一直都看著鹿丸的背影，信任且佩服他，不論是在前面還是後方，都是他們疼愛的老弟，所以希望他能發自內心地感到幸福。

 

小鐵繼續進行方才停擺的工作，出雲則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一朵朵厚實的白雲時而擋住豔陽、時而又飄向他方，出雲抬手遮住光線「好刺眼啊……」。

 

 

兩人肩並肩地走在街上，雙方都在思考著該說些什麼話。

 

自鳴人結婚後，所有人皆回歸崗位，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即使再怎麼思念，鹿丸也是以工作為優先，手鞠明白他肩扛重責大任，不想成為他的負擔，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支持著他。

 

但手鞠不喜歡鹿丸什麼事都想一個人解決、一個人承擔，希望能幫他分擔煩惱，得到他的信任，希望聽他講更多話，希望能更依賴自己，僅僅是偶爾的書信往返，也讓她心跳不已，字裡行間都感受得到鹿丸正在慢慢地改變。

 

他們走進村子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手鞠看了眼鹿丸的側臉，沒多說什麼，只是享受著在熱鬧市街中的片刻靜默。

 

手鞠刻意放慢腳步，想看看鹿丸的背影，但鹿丸一察覺手鞠沒在身邊，馬上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

 

「啊啊...沒什麼。」手鞠對他的貼心有點小感動，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最近過得如何？」手鞠率先打破沈默，這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

 

「嘛…也就在處理村子和聯盟的事，沒什麼特殊任務」

 

「真的嗎？」經過默之國的事件，手鞠實在不太相信這個男人「不會因為嫌麻煩而不告訴我吧？」

 

「真的，況且要是真的有什麼事，也一定會馬上被妳察覺的不是嗎？」說得平淡，卻有點臣服於旗下的感覺。

 

「那真是謝謝了。」手鞠倒是揚起了頭，有點開心。

 

「誒？妳把這當讚美嗎？」鹿丸半開玩笑地看著她說。

 

「什麼？」手鞠挑了挑眉，顯露出不服輸的性格。

 

「不，沒什麼。」鹿丸把頭轉開，結束這個話題，他可不想剛開始就惹手鞠生氣啊。

 

 

「鹿丸！」響徹市街的呼喊從後方傳來。

 

「是牙啊。」牙騎著赤丸衝到他們面前「我說啊…別騎著赤丸在街上亂竄啦！」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是很麻煩的耶。

 

「真稀奇，這個時間你竟然會出現在這裡？」牙依舊坐在赤丸背上，摸著牠的毛，這時注意到了一旁的手鞠「啊！你在約會啊！」

 

手鞠怔了怔，別過頭去，聽到「約會」這個詞還是有點害羞。

 

「嘛...就是這麼回事啦！」鹿丸聳了聳肩，爽快地說。

 

比起敷衍地應付，看起來很隨便的懶散回答，更讓手鞠覺得安心，畢竟，他的浪漫，不是所有人都懂，手鞠倒是希望只有她懂。

 

 

「走了。」鹿丸簡短地說了句就轉身繼續往前走。

 

「害羞了害羞了～」牙一臉賊笑地看著鹿丸離去的身影「那傢伙很麻煩的呦！」

 

「呵，我也是…很麻煩的喔！」手鞠沒有馬上跟過去，多跟牙說了幾句話。

 

「這樣啊…那…下次再見啦！手鞠小姐。」牙向手鞠道別後，帶著赤丸奔馳而去。

 

 

「唉，牙那傢伙...麻煩死了...」鹿丸嘆了口氣，搔了搔頭。

 

「不是很可愛嗎？」手鞠雙手揹在身後，身體向前，抬頭看著鹿丸。

 

「可愛什麼的……」鹿丸苦笑了一下，很難想像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牙，他倒覺得現在的手鞠比較可愛。

 

「說起來，我們要去哪裡？」

 

「快到了，我最寶貴的地方。」說著，鹿丸在一間餐廳前停了下來，對手鞠笑了一下後走進店裡。

 

「燒肉？」一抬頭，燒肉Ｑ的招牌便在眼前，手鞠一臉不解，吃飯就吃飯，為什麼說是最寶貴的地方？

 

 

鹿丸走進店裡，跟老闆揮了揮手，走到窗邊，在最熟悉的位子上坐下。

 

因為事先就跟老闆說好了，所以桌上已經準備好炭火，肉品也馬上就送了上來，鹿丸的頭腦對他貼心的行為加了很多分。

 

 

「這裡是我們第十班，還有和喜歡的朋友們常聚會的地方，所以，希望你也能來。」邊說，鹿丸邊夾了幾片肉和青菜到烤網上。

 

「這樣啊...那還真是榮幸。」那句「喜歡的朋友」，敲響了手鞠的心。

 

「以前，阿斯瑪常常帶我們來這裡，丁次每次都毫不客氣。」想到以前的事，鹿丸露出懷念的表情。

 

「呵呵，可以想像得到呢！」手鞠也陷進鹿丸的回憶裡，掩面而笑。

 

「啊啊……抱歉，都是我在說。」看到手鞠笑了，鹿丸突然有點害羞，他將肉翻面，某上一層烤肉醬，樣子很是熟練。

 

「沒關係，繼續說，我想聽你的故事。」手鞠右手托著臉龐，看著鹿丸的動作。

 

「嘛…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我以前就只求平靜的日常啊。」鹿丸將烤好的肉夾到手鞠的盤子裡。

 

「謝謝。」

 

「那妳呢？」

 

「嗯？」

 

「也跟我說說妳的故事吧！」

 

「嗯……我愛羅的事你差不多都知道吧？小時候的事……守鶴和父親……」談到我愛羅，手鞠慎重其事地放下碗筷，端坐身姿，好像在說著什麼嚴肅的事情那樣。

 

「我不是在問我愛羅，是在問妳的事。」鹿丸停下動作，定睛看著她。

 

手鞠怔了怔，想了一下，要從哪裡說起呢？自己的事絕大部分都跟身為人柱力的弟弟有關，幾乎沒有人問過這樣的問題，而如此直接地關心，更是以前所沒經歷過的事，手鞠看著鹿丸，很多感觸從內心湧上來，既開心又感動，但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事，究竟該說些什麼呢？

 

「啊！手鞠！」井野和祭(佐井)進入店裡後，自然地看向往常坐的位子，就發現了欲言又止的手鞠和看著他的鹿丸。

 

「哎……麻煩的人出現了……」看著走向他們的井野，鹿丸嘆了口氣。

 

「好久不見，手鞠」井野先爽朗地向手鞠打招呼「……和鹿丸。」再轉向鹿丸，無奈的表情顯露無遺。

 

「為什麼說的我好像是附屬品？」對於井野的態度鹿丸早就習以為常了，但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難不成我是附屬品？」手鞠挑了挑眉，瞇起眼睛看著他。

 

「不，我沒這麼說。」鹿丸發現話說太快了，連忙否認，他可一點都不想惹手鞠生氣。

 

「鹿丸，過來。」井野看了看兩人，搖了搖頭，把鹿丸拉到一邊。

 

「幹嘛？」

 

「什麼幹嘛？你也太不識趣了，竟然到燒肉店來約會。」井野壓低音量，但還是藏不住激昂的語氣中，邊說邊偷偷瞄了手鞠一眼。

 

「真要說的話，你們不也一樣。」原來是這個，鹿丸懶得解釋，有氣無力地說。

 

「才不一樣，我們是吃飯，不是約會。」

 

「哪裡不同了...」根本強詞奪理，鹿丸小聲反駁。

 

「笨蛋，我們有的是時間約會，手鞠難得才來一趟，當然要盡可能製造美好回憶啊！真是……這麼聰明卻不懂浪漫。」為了好友的幸福，井野擺出姊姊和前輩的架勢，悄聲地訓了鹿丸一頓。

 

「這有哪裡不好？」要是平常，鹿丸一定會嫌麻煩而不想繼續跟井野鬥嘴，但今天不一樣，他有必要好好說清楚。

 

「當然不好！這裡一點都沒有約會的氣氛，一般女人啊......」

 

「我最珍貴的回憶都在這裡。」在井野要開始長篇大論前鹿丸趕緊制止她，「再說，手鞠也不是普通女人，她會懂的。」想想阿斯瑪，想想第十班，想想大夥兒，他所經歷過的一切，都想和她分享。

 

「……難得看你這麼認真，我知道了，你加油吧！」井野被鹿丸的認真嚇了一跳，但也沒再多說什麼，看來是很明白老朋友的想法。

 

「哼…...」鹿丸笑了笑不作聲。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佐井，我們走吧。」井野拉著佐井走出店外。

 

「那，下次再見了，手鞠小姐，鹿丸。」佐井也很識相地沒有多問，笑咪咪地跟在井野身後。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性格豪爽帥氣的手鞠很不喜歡有人偷偷摸摸地在她面前咬耳朵。

 

「說你不是一般的女人。」鹿丸重新坐下來，笑著說。

 

「啊？」完全摸不著頭緒的手鞠皺了皺眉。

 

「不，沒什麼，快吃吧，這裡只是第一個點而已。」鹿丸故作神秘，催促著手鞠拿起碗筷。

 

TBC